沈荞西趴在床边,脸贴着他的侧脸:“不是说好了今天要过来?我就回来了。”
去机场的路上,她心里一直不踏实,匆匆离开,没有亲口和穆尧告别,怕他又胡思乱想。
况且这次回去,再见面就是年后了,要分开好多天。
“奶奶说你烧到三十九度,是不是很难受?”沈荞西像哄孩子一般的语气,哄她的可怜蛋。
昨晚没看着他,居然感冒了。
“你还要走是吗?”穆尧眼睛被烧湿了,浮着湿气,像小狗。
一只发着烧的小狗呢。
“我中午十点半点的飞机,还有一半个小时。”沈荞西解释:“我朋友在高架上出车祸,伤很严重,我得回去看看他。”
穆尧低声问是哪个朋友?
她说你不认识,是我很好的朋友。
“有多好?比我重要吗?”
“是我发小,从小一块长大的。”
穆尧知道了,是谢曲风。
她未婚夫谢曲风出车祸受伤了,她要抛下他回去看他。
心一下胀了:“能不能不回去?。”
他抓着沈荞西的手放自己腹肌上,细腻的肌肤美好地醉人。
肌肤的主人更醉人。
他喉结滚了滚,眼神湿雾雾的,是那样的纯良,偏偏带着她的手在干苟且之事,嘴里的话更要人命:“我给你扌莫,你别走。”
顿时,沈荞西感觉自己半条血管空了。
见她不动。
穆尧塞进去。
“你摸摸。”他脸微红,唇却苍白,感冒着,害羞着,说不出的可怜,却还在想办法用身体留住她。
他这样,沈荞西只想当禽兽。
弄死他。
她揉了揉他的发烫又顽固的思想:“我已经订好机票了,跟我爸说了今天回去。”
他说可以退票。
“不能,我必须回去看看。”谢曲风还躺在手术室生死未卜,真出了事,沈荞西只会内疚一辈子。
穆尧不知道自己在问个什么劲,他不是在自讨苦吃么?
突然装不下去了,她回去,然后呢?
对谢曲风嘘寒问暖?像现在对他这样?说不定谢曲风会利用她的同情提前结婚日程,让她和她养在外面的小情人分手,到时候他怎么办?
被遗忘吗?
不行。
不可以。
他烦躁,却又无能为力,这种感觉就像和小时候捡破烂偷偷藏了几块钱,战战兢兢地捂着,生怕不小心被穆晋源发现抢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