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飘落于纸上，好美的诗。

“可以念给我听听吗？”

穆尧点头。

“在爱你之前，啊，爱人，我一无所有,我踌躇于市街上，摆荡于物品间，一切都无关紧要，都没有名字……”

他声音干净，恍若山泉之水，流淌在她心间，从左心房到右心房，再从心房到心室。

满了。

—

这一段，穆尧想起了自己。

因为会爱人，身体有了灵魂。

他的生活有了颜色。

—

沈荞西目光扫着书页上的文字，一手握着他。

穆尧便继续：“我熟悉满布灰尘的房间，

月亮所住的隧道……”

终于沈荞西视线忍不住看向他的唇，一合一闭，吐露最平凡的文字，最动人的声音。

“一切皆空无，僵死，暗哑,堕落,废弃，腐朽,一切超乎想象的陌生，一切是别人的，又不属于任何人……”

绝美的诗，绝美的他。

沈荞西不禁想起下午和顾杏子的测试，她心痴地想，这么好看的尧尧，又那么缺爱的尧尧，她怎么可能舍得切断她的爱。

她不会离开他。

这辈子都不会。

她要宠他，爱他，弥补他过去二十二年缺失的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