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假清高她不管,但她愿意八面玲珑,也是她的自由。
不然她没有丈夫宠爱,没有娘家为她撑腰,若是不讨好一点帅府的掌权人,她如何在夫家立足?以后哪怕遇见一点点风浪和挫折,她都抗不过去,没有任何抵御风险的能力。
蒋泓浩紧随其后开了口:“二哥二嫂这话不对啊,父亲愿意做什么,是父亲的自由,我们不应该不加干涉。自古以来,只有长辈教育我们的,还没得小辈教导爹娘的。”
“我哪有……”方梨试着解释了一句,当意识到幼子来者不善之后,便也放弃了为自己辩解的欲望,目光求助地看向丈夫。
只是这一刻,他们两个人明明应该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,可丈夫仍旧没理会她。
甚至还摆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,等着看她的笑话。
方梨也直接躺平了,在哪里跌倒、就在哪里爬起来,既然她想维护丈夫,对方不领情,还没有好结果。那她犯不上,跟他一起做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。
摆烂之后,直接当起了叛徒,附和着幼子:“你说的对啊,都是你二哥太不懂事了,我反思了一下,他就是缺人管教,如果能多跟你这个弟弟学学,也能见贤思齐。”
方幼萍看着饭桌上的唇枪舌剑,以及一脸疲倦的老父亲,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起初还是低低浅笑,而后便是放声大笑,直把蒋理承都笑懵了。
“可怜的叔父,一把年纪了,还要亲力亲为地做事,手下没一个熨帖的儿子做帮手、帮你解忧。回来后,还得看这出狗血大戏。”
尤其这个小妹妹,一开始捧妹夫臭脚没捧到,以后当场变脸,直接当起了丈夫政敌的狗腿子。
瞧着蒋浚业肉眼可见的变了脸色,气呼呼又无处发泄的样子,便忍俊不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