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一步得寸进尺道:“小妈,我想进你屋里坐一坐,喝杯醒酒汤。因为我现在头昏昏沉沉的,尤其喝了酒,被夜风这么吹着,更觉头疼难受。”
“你省省吧,难受回家去。而且,我更不可能给你纳什么妾。老话都说,宁拆十座庙、不毁一桩婚,哪怕我不那么迷信老话,我只能做到不去磋和你们,却是不可能促使你们相看两厌。”但方幼萍的话,在他那里,显然没有一点份量。
因蒋浚业已大摇大摆地走过去,进到方幼萍的屋子里,摆明了要鸠占鹊巢。
而且不等她松口,就先指挥起她的下人来了:“给小爷我弄些醒酒汤来。”
尤其见方幼萍屋里的下人站那儿不动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“嘿”了一声,咬着后槽牙道:
“给你们脸了,谁给你的勇气,跟小爷我晒脸。你们是真不知道帅府的男主是谁,我就是现在的少爷、未来的老爷,还不快去?”
方幼萍紧随其后,进屋后,看见这个小祖宗正在跟自己的下人耍酒疯,顿时一个头两个大。
现在把他赶出去也不现实,因他若是死皮赖脸地执意留在这,谁说得动他。
只有小丫鬟从她身边走过,低声叫骂了一句:“老爷还活的好好的,没得这么咒人的,还真是个大孝子。至于少爷,有少帅顶在那儿,嫡长子都没说话呢,哪里轮得到这不上不下的老二。”
方幼萍没来得及去捂小丫鬟的嘴,只觉是自己平时惯坏了她们。让众生平等深入心底,因而跟主子没大没小,她也不好去说什么。
若是训斥小丫鬟,便推翻了自己人人平等的思想。可若不说,又怕她们这样情商低,以后得罪了贵人,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方幼萍可以不去为难她们,但她们若是自己作死、她也护不住她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