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祖宗,您就开开恩,让我们主子省点心吧。没说不让你请安,但您就算想表孝心,明日再表孝心不是一样的吗?”
“我看你们就是不把小爷我放在眼里,我告诉你们,这帅府,我早晚想去哪儿、都能去得。”蒋浚业抬起腿,正预备一脚踹过去,抬眸看见方幼萍的身影,立即将那双犯上作乱的脚、收了回去。
“疯了?若是灌了点黄汤,就不知自己是谁了,去别处撒野去,别在我这里作威作福。别人怕你,我不吃你那一套。”方幼萍抱着手臂站在台阶上,冷冷看着他,不肯给他半分好脸色。
开口时,也是冷冰冰的:“我这里的下人,你若是敢动一个,老娘扒了你的皮。打狗还须看主人,尤其我护犊子。你对她们肆意妄为,就是没把握放在眼里。”
“好姐姐,我错了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。我就是你的犊子,你护着我好不好?”蒋浚业立即低头,当场认错,随后嬉皮笑脸地走过来,像只流浪狗,想让她摸摸自己的小脑袋瓜。
“小妈,别生气了,要不你说怎么惩罚我,或者我怎样做,你才能原谅我呢?我都愿意做。要不然,我今晚就在你院子里站岗,不走了,给小妈守护平安。”
“你就是最大的威胁,就你,还保佑我呢?”方幼萍缓和了语气,下了台阶,倒是没请他进来喝杯醒酒汤。
只说:“我这院子里做事的人,说错了什么吗?今日是你大婚,你不在新房里、洞房花烛夜,来我这里做什么呢?”
方幼萍知道他失落,其实也能理解一二。既跟方梨没有感情基础,今日亲娘又不在。
但她打从心底不觉着,这不是什么大事,并非不拿他当回事。而是她觉着,一来感情是可以培养的,二来以后多的是孝顺他娘亲的机会。而且人生,总是充满遗憾的。
“我大婚?小妈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,不觉得很可笑吗?岳父岳母不在,我亲爹亲娘也不在,你更不放在心上,只有个大哥坐在那儿,不知道,还以为我是孤儿,是大哥把我拉扯大的呢。”蒋浚业不想跟她讲理了,直接耍起了无赖:
“就是小妈,我今夜才不能洞房花烛夜的。小妈要赔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