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他的几个女人之间互相戕害,也与他无关。他不放在心上,更不会为此付出精力。
“小祖宗,我喊你祖宗行不行,你是我爹地。你谨言慎行吧,别以为没人管的了你了,老子天下第一,就这样口无遮拦。你这样,是否尊重我,我无所谓。但亵渎了叔父,对我妹妹也不好。”方幼萍下意识伸出手,去捂住他的嘴,不想转移话题,可这个话题无法继续。
只能顾左右而言他,道:“你自己浪费别的不说,我就两顿没吃早饭被你看见了,说我浪费帅府的粮食。现在你只在北疆掌权,没在帅府当家,不然我以后岂不是裁身衣服,都得被你念几句?”
“可能吗?整天说着这些无稽之谈,还说我满嘴跑火车,也不知咱俩谁在扯淡。其实我知道,你也心知肚明,我说的是真的,你才是在信口开河。”蒋浚业感受着她纤细手指的余温,哪怕离开了,上面还萦绕着她的香气。
因为她的慷慨,他决定暂时放过她,不跟她对着干了:
“我在外面怎么浪费了?除了在军火上,不看代价地花了天价银钱,我自己过得多节俭,你不知道吗?大哥年轻的时候,香车宝马,美人在侧。为了捧戏子,一掷千金。女人更是多的,宠幸不过来。我没有女人,除了打仗、没有别的爱好。我既不是花花公子,也不是浪子。你不该说我浪费。”
虽说小妈让他浅尝辄止了柔荑,是为了让他闭嘴。但君子论迹不论心,他会自己给自己洗脑,说服自己。小妈肯定是心里有他,才捂他的嘴。不然小妈怎么不捂别人的嘴,不让别人闭嘴?
方幼萍哑口无言,尤其面对他看自己时的目光,总仿佛她是一块精美的小蛋糕。
她觉得,她继续装傻充愣,也不是个好法子,她必须得尽快离开帅府、甚至北疆。让时间冲淡一切,因地域让他望尘莫及,才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控、无法收拾的地步。
“我想劝你几句,但是婚姻这事,如人饮水、冷暖自知。我希望我妹妹过得好,但若是她没那个情商和能力,让自己陷入绝境和痛苦中,我也无能为力。”
忽地又听蒋浚业跟她说起过正事:“我在军医院里,帮你打过招呼了,你若是想去医院工作,可以随时去。我知道你的志向远在四方,不是囿于内宅。多少扬州瘦马,都盼着过十指不染阳春水的日子,觉得不劳而获是人生奋斗目标和至高理想。只有你想去吹风,想迎接霜雪。”
蒋浚业特别怀念从前跟她风雨同舟的日子,甚至如果可以,他愿意战争重来一次,再跟她并肩作战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