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想起他今日,是带了谁来探望自己,瞬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儿子走到今日这个位置,但靠性情中人,是活不下去的。那便是早早成了老家贼,无利不起早。
那么他肯把人带过来,这个人必定非同寻常。
“我起初还以为,你请得动方小姐,跟她相处的像朋友一样,这是好事。可是仔细想想,她从前跟蒋颐图好的能穿同一条裤子,也没蒋颐图一起、去看望毛盈利。怎么会愿意,跟着你来看我?”
只是敬舸现在还分不清,方幼萍是什么态度,欲拒还迎,还是装聋作哑。
知不知道儿子对她的感情,若是知道,是忐忑着被迫承受,还是顺势利用他、成为自己的裙下臣。
“吾儿万万不可刀尖舔血,你可知这不是儿戏。若是你父亲知道,绝不会放过你。他一直将方小姐视作眼珠子和命根子,别说其他人动,就是看一眼,都恨不能将他眼珠子挖出来。”
敬舸说完,还想着能听儿子否定,哪知他一开口,就让自己更害怕了:
“所以我一直在努力成长,让我站的足够高,看的更远,再没人能制裁我、制衡我。”
敬舸一巴掌抽在他手臂上,恨不能将他打醒:“我现在不知道那狐媚子是什么态度,以及你父亲是否知道这件事。只是你若还不及时回头,就离死不远了。”
“死又能怎么?我上战场好多次,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。”蒋浚业被母亲锤了一下,没有一丝反应,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:
“我若是能管住自己,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痛苦了。你若是有什么办法,能教我做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工具,我也很感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