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给偿还给你这个,若是你不要,别的也没有了。还有,叔父健在,好好的,不要说不吉利的话。你在我耳边说,我会不高兴。传到叔父耳朵里,他不会放过你。”
就算不让他放肆,他也放肆多回了,因而蒋浚业并不放在心上:
“我还以为你要说,在你面前说没事儿呢。原来,在你耳边说,也不行啊。”
但他就这样了,随心所欲,恣意妄为。
“算了,我不为难你了,得空你陪我去看望我娘亲,就当作你办法我了。”
方幼萍努力回想,才将这个整日吃斋念佛的二姨太想起来,立即打了退堂鼓:
“你知道,我跟叔父的姨太太们,都相处的很差。大夫人被毒哑了,五姨太流放海外,四姨太游街示众。我若是去看望你母亲,不是报答你,是恩将仇报。”
不知他哪儿来的自信,是给他娘亲找不痛快,还是让她自讨苦吃。
只是觉着他这三个要求,都立极其苛刻,不容易达到。第一,夺嫡的时候,站在他这边。第二,以后叔父不在了,学那匈奴蛮夷,继承人继承父亲的阏氏。第三,陪他去看望他娘亲。对方幼萍来说,都难如登天。她早就该知道,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。
可不依靠蒋浚业,她也不知道该用谁、替她宅斗,做她的打手。因她没有拉帮结派,没有像柴姣那样养一群爪牙,将有限的精力都献给了医疗事业。而她的母族,只能依赖她,却帮不到她分毫。
“我娘亲皈依佛门,就算你无事生非,她都不会搭理你。何况,哪次后宅斗争,是你无理取闹?我娘亲安守本分,你不屑争执,你们怎会无法相处?就算两个好人,也未必能玩到一起去,可还有我呢。我在中间,我又不是傻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