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办?那个小浪蹄子去洋人医馆检查身体了,这不是露馅了吗?你在洋人医馆有人脉吗?要不要提前去打个招呼?”张沐琪喘息着,伴随着几声嘤咛。
而军医粗重的喘息声,显然比她更大,也比她更意乱情迷、急不可耐。
“你把我想的太厉害了,我哪有那个只手遮天的本事?能串通一两个军医院里的同袍,让他们陪着我做伪证,已是历经艰难险阻。因他们跟我都是有过命的交情,而不是单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行。”军医尊崇肉欲,不忘同她说着正事:
“不然,谁愿意冒着掉脑袋的风险。即便我能给他们好处,重赏之下,必有勇夫。可论起好处,谁还能有大帅给他们的多?”
“给老子听硬了,不愧是一口软软糯糯的吴侬软语,难怪当年能给我爹迷得神魂颠倒。”蒋浚业在门外‘嘶’了一声,四姨太的娇啼声声灌进耳朵里,他咬着后槽牙,骂了句‘妈的’,又将那黏糊糊的目光锥在方幼萍的身上,神色里带着几分玩味儿:
“听闻小妈以前勾引父亲时,比她还娇、还软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若是真的,那得软糯到什么程度,是不是男人一碰,就先酥了半边身子。”
方幼萍抬起脚,朝着他的脚背狠狠跺了下去,她微微用力,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,不知他疼不疼,她只觉得脚底板被硬邦邦的军靴硌得生疼。
“再胡言乱语,下次就不是踩你的脚,我真恼了,再不理你了。”
“可这是正常生理现象啊,你就是做医生的,这么不能体察民情吗?再者说,四姨太叫的这么销魂,你忍得住?我好歹也是正常男人,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。”蒋浚业方才嘴上还是有个把门儿的了,不然他还想问,小妈是怎么在父亲跟前娇软的,是不是像水蜜桃一样,鲜嫩多汁。
眼下,故作被她踩痛一般呲牙咧嘴,也没引起她一丝一毫的怜惜。
“下次就不是踩脚了,那是踩哪儿?我很期待,希望小妈多多奖励我。只是这次就好疼啊,需要小妈给我揉揉。反正回头我这脚要是断了,我就把小妈赖上,让你余生都伺候我。无法摆脱我,我要像个孤魂野鬼一样跟着你。”
其实她那点小力气,踩断几根坚硬的草都费劲儿,踩在她脚背上,犹如雨点落在上头。密密匝匝,除了让他舒爽,让他心里痒痒,再没有多余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