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叔父感叹,其实他们两个人,彼此都不相信自己。
回过神来,将他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、尽数否了:
“跟你有个孩子,亏你想的出来,难不成以后你扶持你自己儿子,还是支持你弟弟上位?我倒是还不至于焦虑的、有病乱投医。”
且按照他这个逻辑,叔父若是不相信自己,那她就算现在刚有孕,叔父也会怀疑是别人的孩子。就算不是刘议泽的,也不是叔父的。
“其实你根本就知道谁在害我,对吗?只是不告诉我,想借此拿捏我。也想因此事,跟我多点交集。”方幼萍凝视着他的眼睛,仿佛想将他看穿。
至于蒋浚业,她从不觉着他会喜欢自己,只当他是野心膨胀,希望拉自己这个宠妃、这个祸国妖姬,站在他那边。
“其实我不明白,你明明有军功,不靠实力和铁血手腕,偏要搞这些被窝里的东西,妄图拉我的支持。到底是,你脸长的不错,为了保险起见,便两手都抓。一手抓军功,一手笼络住女人。还是说,我看起来像沉溺于风花雪月、没有脑子的少女,只要男人给我个笑容,我就当爱情了。而且为了爱情,就能一切都不管不顾了。”
“我是脸长的不错,也有军功,可后面那些你对自己的评价,你觉得符合实际吗?我父亲为了你,也算折腰低头,他从来没为其他人这样过。可你现在依旧能够轻易说出离开的话,甚至下一刻就能抬腿就走。”蒋浚业实在想不通,她能被谁给的爱情诓骗。
但被她看出了端倪,却没承认:“小妈,我真不知道是谁要害你。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不像父亲那般怀疑你。我相信你,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。相信你没有跟刘议泽上过床,也信你更不会怀了他的孩子。就算你被人堵在屋子里,捉奸在床,只要你说一句,你俩在床上、是在打牌,我都会信。我永远做小妈的走狗。”
方幼萍现在已不在乎蒋浚业的初衷,因她现在太需要支持与信任了,就像赤脚走在雪地的人,忽地有人给她送了一双雪地靴。
君子论迹不论心,无所谓他是否诓骗自己,只点头感激地道了声:“谢谢。”
一切尽在不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