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只是盛夏已经过完了,转眼入秋,怕你着凉。”方幼萍轻描淡写道。
蒋浚业“哦”了一声,看小妈这副故作镇定的模样,便觉有几分好笑,跟她调笑时、又大胆了几分:
“我还以为小妈要回避外男呢,原来是我思想保守了。既然小妈接受西方思想,这么开放和进步,要不要过来摸摸我的腹肌。”
他跟洋人打交道的时候,可是知道有些洋人妇人的大胆,看见美貌小生,直接上手就去摸。
“不用了,我对腹肌没兴趣。”方幼萍十分无情地拒绝了。
“知道,你只喜欢老人味儿。”蒋浚业吃了闭门羹,灰头土脸地、也不肯就此罢休。
方幼萍被他编排多了,已经免疫了,自动屏蔽掉他的口无遮拦。
“说吧,小妈无事不登三宝殿,又需要我这个炮灰怎么为您冲锋陷阵。您也知道,为小妈抛头颅洒热血,是我最爱干的事,没有之一。”蒋浚业从卫兵手中接过茶盏,漱了漱嘴。
又见卫兵拿来了衣裳,没由着他们服侍,而是给小妈使了个眼色:
“让小妈给我穿,哪有求人办事、什么都不付出的。不然小妈习以为常后,以后更是白白利用我,犹如手到擒来,一点都不珍惜。亲兄弟明算账,亲母子也得如此。连唐僧求取经文,也得给小沙弥好处,何况是我。”
几个卫兵面面相觑,实在不敢苟同,“二公子,您若是幼年,且家境贫寒,雇佣不起仆妇,那继母照顾继子,倒是理所当然。只是……”
只是一把年纪了,又有服侍的人,男大避母、女大避父,这不是正常应该的吗。
“现在也应该,小妈左右不过二十出头,正是美妇刚入府的年纪,该照顾继子。就当我三岁半好了。”蒋浚业倒是大言不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