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兵被二公子笑懵了,试探性地开口,关切道:“二公子的后遗症是什么?”
“肖想小妈。”蒋浚业在笑得一阵咳嗽后,终于勉强止住了笑意。
亲兵听完,立即纷纷低下了头,恨不能用脚去抠地板。
难怪他一开口,方小姐就要提醒她谨言慎行。因为总是一鸣惊人的,谁的心脏这么强大、遭受得住啊。
不能像方小姐那样提醒他,因提醒也无用。被他肖想的‘小妈’说话,他都不听,更何况别人规劝。
“那二公子您看,是否要提醒大帅?免得大帅被蒙在鼓里,您也可以借机立功。”
“告诉什么?父亲那么蠢,早该退位让贤。大人们,时代变了。至于小妈,不尝尝心痛的滋味,如何有机会去学习依赖我。我得让她知道,我才是她永远且真正的靠山。”且让她在苦水里泡着吧,蒋浚业将烟头扔进脚边的水洼里,冷厉的目光、跟父亲昔日一模一样。
直到军车驶向废弃的花园洋房,方幼萍下了车,拾级而上,到了顶楼,才看见叔父站在一片废墟前,眺望远方。
方幼萍努力挤出一丝笑意,尤其见天色渐晚,从他身后走过来,便开了口:“叔父,怎会约我到这来,是让我过来看星星吗?天气渐渐变冷了,小心着凉。”
蒋理承回过头来,看着头上的苍穹下,是他的小姑娘。
想也没想,开口就是:“我们成亲吧。”
他不知她现在还会有什么顾虑,他跟发妻登报离婚了,姨太太们也不在身边。
但不出他所料,她还是拒绝了:“叔父,我没想过嫁人,成为谁谁的妻子、某某的娘亲。我还有未完成的心愿,没实现的梦想,我不想那么早嫁人,至少不会现在成亲。”
方幼萍看着叔父一身风衣,比起从前的身形挺拔,又消瘦了不少。甚至如今清癯的,连衣服都撑不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