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副官此刻所言:“大帅自然不在办公,若是在,属下就算冒着杀头的危险,也愿意给方小姐做马前卒。为小公主去禀报,甚至不用您提醒,我就有这个自觉和自发性。”
“大帅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?”方幼萍问完就后悔了,后知后觉这句话多余。
因副官说了,叔父做什么,怎会禀报给他。那何时回来,更不会知会他一声。
挂了电话,方幼萍抽出抽屉里,叔父的那把手枪,用以防身。
沐浴后,舍弃了扬州瘦马的装扮,也没穿繁复拖拉的洋裙。而是选择了轻快便捷的骑马装、改良成的小裙子。
出门后,上了院子里的军车。不自觉摸向怀里藏着的、用来防身的手枪。
车子还未驶动,透过车窗,先看见蒋浚业的身影。
他挡在车前头,车子开不过去,司机不得不停止发动,下车朝着二公子敬了个礼,才一脸为难地开口:“长官,大帅请方小姐过去赴约,还望您行个方便。亦或,二公子有何指示,属下万死不辞。”
“别叫我二公子,我有自己的名字,并不需要永远靠大帅的儿子这个身份活着。还知道自己是谁的下属呢?”蒋浚业隔着一道挡风玻璃,跟方幼萍对视,嘴边漾起似笑非笑神色:
“哟,小妈又学洋人去幽会了,又幸福了呢。你得感谢我这个帅府的劳工,有我当螺丝钉,勤勤恳恳、兢兢业业,才有你跟父亲这黄昏恋。”
蒋浚业这嘴损,方幼萍实在听不下去了。
她推开车门下去,将他拉到角落里,睃了他一眼,睇着他道: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”
她被编排倒是无妨,眼下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气恼。只是他这样口无遮拦,早晚会给自己招致祸端。
“我说错了吗?若是我不学无术,亦或没有能力,办什么都搞砸,需要父亲一直黑夜擦屁股,你俩还有兴致夜半上天台吗?”
想想大哥蒋颐图以前在父亲身边做事,被他委以重任时,父亲有那闲工夫和多余的心思,还想着自己的私事吗。
“若你真碌碌无为,叔父也不会给你那么多试错的机会。你又不是他的独子。”方幼萍不想对他展露更多关心,只故作愠怒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