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信任叔父能处理好立储之事,毕竟古往今来的很多帝王、都折在这种事上。英明一世,在遇见家务事上,也没算明白这笔糊涂账。我能理解你。”方幼萍有几分无奈,从她的视角里,她只是跟叔父随口闲谈了两句。哪知到了他那里,就是地震和海啸。
“但我不会为了照顾你的感受,就去改变的。只要叔父愿意问我,跟我聊聊。或者哪怕他没主动提起,只要我觉着,这样对他更好,我会跟他说说我的个人看法。”
“小妈,再谈谈。”蒋浚业在过度紧张时,总习惯去摸烟,来压下自己那许多琐碎起伏的情绪。
可想到在饭桌上,父亲的提醒,还是忍住了一时的烟瘾。
他用力搓了搓剃得干净清爽的板寸头,不死心地继续跟她开口:“你要什么,你才肯跟我站在一起。”
蒋浚业有时觉得棘手,因为方幼萍什么都不缺。金银珠宝,都是她赏玩腻了的。她若是想在专业学识上更进一步,父亲就能为她寻来最顶尖的医疗团队,手把手教她。若是她想践行刘议泽的思想,大哥比他更亲近刘议泽。
蒋浚业盘算来盘算去,都觉得是死局,偏他不甘心、不认命。
“我知道,你肯定要说,只要我能过父亲那关。你跟你叔父一条心,不用在你身上花什么心思,你都会支持我。”
可问题的关键就是,他也不知该如何搞定父亲。
“二公子,你何必这么焦虑?生死有命富贵在天,凡事都有定数。退一万步讲,就算颐图哥哥做了新的掌权人,你做个功高盖主的摄政王,又有何不可?”方幼萍的确不想让她继续在自己身上下功夫,因为那纯属是白费力气。
“不,小妈,你错了。大哥没有你想的那么憨厚仁义,他是个毒蜘蛛,不,是毒蛇。不然怎会把你们都诓骗的团团转?”蒋浚业嫉妒的发狂,口中也尽数蹦出来嫉妒之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