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7章 从前的龃龉烟消云散

这么久没见,不知他怎么还是这般皮。

“哦,那我明白了,要想亲吻小妈,得先去国外才行。”说罢,蒋浚业彪了句脏话,愤愤道:“怎么好事儿都让洋人占尽了。”

方幼萍与他时隔许久未见,又在战场上受过他许多恩惠,伸出了手,“吻吧。”

蒋浚业显然没料到,小妈对自己竟会这般纵容。就像一个拼命讨糖吃的孩子,明知讨不到,也不再抱希望了,只是闹一闹。甚至知道讨不到,反而可以没了顾虑、闹得更放肆。

可谁知那糖果自己从树上掉下来,他自然不肯放过这个亲近芳泽的机会,珍而重之地弯下腰头,小心翼翼牵起她的手,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啄、落下一吻。

又无限爱怜地蹭了蹭,“姐姐,你怜惜大哥没有个靠谱的娘亲,不能像五妈妈那样,为他遮风挡雨,反倒拖累他。可我同样跟孤儿无异啊,没有娘亲安慰我、鼓励我,你能不能也怜惜我一下?”

方幼萍都没想到,糙汉兵痞,何时有这般柔情了。

见他又渴望又不舍地抬起头来,眸子里是灼热目光,将自己烫了一下。让她不得不重新定义他的占有欲。

也许他对自己的情愫,还有家人的成分。并不是大哥有的,他就都要抢过来的攀比心。

跟他上了军车,许久不见副官,从前的龃龉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旧相识之间的熟悉感,相视一笑。

也就是方幼萍坐在车上时,才看清楚状况,如今的北疆,已不知不觉换了血、全盘落到了二公子的掌控中。尤其那一排排卫兵,看见他,便低下了头,恭敬之情由内而外。

“如今,北疆是你掌权了吗?”方幼萍嗅觉灵敏,尤其在政治方面。

“胡说,父亲还在,我怎敢如此狂妄?只是我掌兵权。”但谈及此,蒋浚业没有任何内疚和不好意思,甚至心有丘壑眼存山河,因为他觉着,这是他该得的。

“我没有窃取别人劳动的果实。退兵时,我一直做先锋,冲到最危险、战火纷飞的前线。每一场战役,我都亲力亲为地参加,指挥作战。所以今日兵权在手,是我应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