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理解你,而且你为我考虑,我也非常高兴。只是萍萍,我也没有那么脆弱没用。被打扰了睡觉,亦日就什么都做不成了。身体是革命的本钱,古往今来能成大事的,都有一个好身体。所以你放心,即便晚上不睡觉,翌日我也能精神饱满的做事。”刘议泽笑了一下,去到小厨房,从暖水瓶里,给她倒了半杯开水。又从水壶里,将晾了一天、已经凉了的冷水兑了半杯进去。
送到她手边时,冷暖刚刚好。
“你喝了水就再睡会儿吧,明天晚上我在大学有课,所以我需要早一点起床。但是你不必要早起,你现在唯一需要的,就是多休息。我走之前,会把早饭煮好,放在食盒里保温。等你睡醒后就可以吃了。”
刘议泽还想告诉她,街上卖衣裳的铺子在哪儿,卖水果点心的在哪儿,只是怕自己再啰嗦下去,一会儿天就亮了。
还是忍住话头,只说:“银钱在抽屉里,我跟你说过的哦。你放心花,我还可以赚。如果不够,告诉我,我来想办法。出去买东西时,若是迷路了,可以跟其他人打听。我这里的住址是……算了,我说了你也记不住,待会儿我写给你。”
方幼萍看他这副认真的模样,实在没忍住,勾起了唇角。一开始还能大言不惭地跟自己说,只管接受。现在愈发有了感激之心,但觉无以为报。
刘议泽退了出去,带上门时,又跟她啰嗦了一句:“如果醒来后,觉得无聊,没什么事做。或者心情不好,可以去学堂找我。我上完课就陪你,带你一起上课也行。”
方幼萍嗤笑一声,“怎么,昔日同窗,变成一个在上,一个在下,地位这般不对等了。你在讲台上,我在讲台下,那我混得也太差了。”
刘议泽知道她在调侃自己,还是认真地解释了句:“不是啊,我是想,你可能不愿意这样无所事事度日。那你去学堂找我,正好我可以把你引荐给校长。同样谋得一份差事,可以自力更生,也许你会更开心一些。”
他自以为的为她好,又怕她会不高兴而想多了、想差了,又补了一句:“当然啊,如果你不愿意出去做事,只想休息,我也是完全支持且高兴的。家里不需要多你那份薪水,如果钱不够用,我自己多打一份工就好了。我还年轻,有很多精力和力气。而且我也有这个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