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门后,方幼萍回了卧房,也没有扭扭捏捏地刻意避开他。
当着他的面拆开,扫了一眼,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,即便不试,也大致能看出来合身。
“我要不要先出去?”刘议泽没将这东西视作洪水猛兽,可将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。
若她觉得不舒服,很别扭,他自然愿意发扬绅士风度。
“不用。看着材质很柔软,想不到你会买这种款式。”方幼萍没有女性特征羞耻,也没有月信羞耻。
她不会堂而皇之地公开谈论这些,但也不会藏着掖着,觉着女人的月信很脏,是丢人的事;女性用的内衣是不能见人的,见不得人的。
她从不为这些有莫名的羞耻感。
“我知道你担心国内战况,我跟你一样担心。我从路上回来的时候,买了两份国内权威的报纸。都是战地记者,冒死采访回来的新闻。他们曾面临枪林弹雨,甚至现在依旧在承受殚精竭虑。”刘议泽说话时,将塞进怀里、好生安放的报纸拿出来,递到她跟前。
“我知道市面上有很多良莠不齐的小报,所以我特意选了这种。虽然不比军报可丁可卯、严丝合缝,但大差不差,也不会跟实际战场的真实情况、脱离太多。”
方幼萍忐忑地接过报纸,像极了给自己的判定词,哪怕她并未杀人越货。
她很怕看见哪座城市又沦陷的新闻,做梦都想知道叔父旗开得胜的消息。
摊开前,先双手合十,在心底默默祈祷着:“信女愿终身不嫁,只要重创侵略者,还百姓安宁,让山河祥和。”
刘议泽在一旁听见后,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:“你真是一点亏不吃啊,什么便宜都被你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