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去,我也忙。倒是你,谢谢姐姐关心我淋不淋雨。”蒋浚业抱臂看着她,薄唇紧抿着,开始狮子大开口:
“我为姐姐提供庇护和便利,姐姐是不是应该有一些回馈?”
“我不是关心你,我只是心疼药。现在物资短缺,不想把珍贵的药品,用在不爱惜自己身体、故意伤害自己、把自己弄病的人的身上。”方幼萍觉着他好矛盾,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,也不知是不是连日征战耗费了太多体力、又在谈判桌上周旋浪费了太多脑力,便没什么逻辑了。
不管是行动还是语言,都变得没什么逻辑。
“我从前还不知二公子这般小气,给一点蝇头小利,就要高回报。早知道,就不要你的水了。我若是不惜麻烦叔父,想要什么没有?难不成,小将军对你那些属下,也这样锱铢必较的?”
“是啊,到底是父亲掌权,姐姐想要什么,都不必同我开口。有父亲对你的庇护,你不再需要任何人。”蒋浚业神情有几分恍惚,还想再说些什么,已被方幼萍捂住了嘴。
“脑子不清醒,就去城中妓院找点姑娘,泄泄邪火。别在我这说胡话,别害我,别让你自己因小失大。”
“哪儿还有妓女?不是被你跟刘议泽查封了?”想来他觉着有几分可笑,从前那些跳脚的起义军、打着为刘议泽报仇的旗号,如今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。
愈发坚定了他主战的念头,一切魑魅魍魉,全是因为揍得轻。
方幼萍是在翌日回叔父所在的城中公馆的,在浴桶里泡了很久,仍旧觉着洗不清这一身血腥味儿。
从浴桶里爬出来的时候,黄昏悄然已至,天色将明将暗,她用浴巾包着湿漉漉的头发,披散开来,边走边擦。
洋人的睡裙裹在身上,交之从前还有几分松松垮垮,一根细细的带子系着。
才看见叔父的身影过来,笑意盈盈地看着他,还未开口主动同他打招呼,就被他紧紧揽在怀里,随后低头,在她樱唇上反复碾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