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颐图全线溃败,还被炮弹炸伤了眼睛的消息,传到北平,方幼萍刚结束一天的课程。
此事在全国皆传得沸沸扬扬,尤其北疆军退回北地,还不知蒋理承会怎样恼怒与肝肠寸断。
方幼萍想回北地探望,但一直在犹豫着。她不想跟叔父继续有什么关联,但问候这个昔年的小竹马,却在情理之中。
蒋颐图在西北撤退时,狼狈不堪,几乎是丢盔卸甲。郑妍熙抵抗着他汹涌的情绪,边装点行囊。
上了专列后,小丫鬟从后问道:“少奶奶,您从前跟于夫人一块打麻将时,常用的那副象牙牌,不一并带走吗?”
“不用了。”柴姣回头,立即“嘘”了一声,少有地给了心腹丫鬟一个脸色:
“谁给你的胆子,我看你是活腻歪了。在少帅跟前,说这个。”
若不是从前未嫁人时、就服侍自己的老人,柴姣就直接将人赶出去了。不会冒着让夫君不快的风险,努力捞她,依旧让她留在身边。
“无妨。因为是手下败将,所以现在提都不能提了吗?”蒋颐图推开搀着自己的卫兵,扶着车窗,一点点往沙发上挪。
刚失明,还不适应一片黑暗,连模糊的光斑也没有的画面。
直到手边触碰到一片柔软,还有他熟悉的洋人香水味儿,是柴姣挽着他的手臂,将他送到沙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