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妍熙肉眼可见地脸色变了变,知晓矢口否认和卖惨,都会让现状变得更糟糕。
不敢隐瞒这个如今已长成老狐狸的幼狐,乍着胆子承认了:“上回多亏少帅庇护,不然我现在只怕早身首异处了。少帅的大恩大德,无以为报。更不敢继续在少帅跟前装神弄鬼。”
蒋颐图嗤之以鼻,对她的话,显然将信将疑。
冷哼一声,道:“一次不忠,终身不用。上回我没庇护你,是父亲没抓住你实质把柄。兼之父亲恐萍儿妹妹难过,到底没将刘议泽处以极刑。若再有一次,便是萍儿妹妹本人,让我父亲不爽,可能都会被遗弃。更别说你们这些,被别人卖了,还帮人数钱的炮灰和工具。”
“你这样说,我会自作多情地误以为,你仍旧关心我。会让我有非分之想,对少帅产生不该有的情愫。如果我说,我还想跟从前一样,依赖在少帅身边,你还愿意给我机会吗?”郑妍熙认真问道。
她从前没逼过婚,即便一哭二闹三上吊,除了让蒋颐图更烦躁,以及更早地将他抛下,别无他用。
如今,她忽地产生了强烈给他做姨太太的念头,让蒋颐图意外,又有几分不可置信,不得不怀疑她的动机。
“想要什么,直说。”坦白说,他现在对女人,基本上没了兴趣。不是年轻时留下的风流债多了,提前透支了身体,而是被磨平了棱角,残存的精力都用来支撑野心。对权力的欲望,抵消了对女人、艳遇、香槟、军火的乐趣。
“能给的,我不介意给你。咱俩又没有深仇大恨,且我不介意做点慈善。从手指缝里流出来一点,阶级劳苦大众。”
但若是指望要星星不给月亮,像父亲对待小表妹那样,那便是纯粹想多了。
“我是真想给你做姨太太,如果能够的话。实在不行,外室子也行,如果,你那妻子允许的话。我从来不是什么事业型女强人,我想要安稳的。且我对你一直保有爱意,哪怕你只是商贾之子,亦或贫民书生,我也愿意在你身边。”郑妍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