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犯不上在这给我戴高帽,我自然会查清楚,不在于你任何言辞。倒是你现在舌灿莲花,让我有几分惊讶。”蒋理承仍旧记得,刚认识她的时候,她有多温柔小意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蠢笨不知避柴姣的锋芒,需要柴姣从前这个当家主母的怜悯,将自己置于尴尬境地;又开始巧舌如簧,唯恐天下不乱。
“我倒是真想知道,谁蛊惑的你,教你说这番言辞。”
“老爷,难道我不想温文尔雅,永远做你的贤妻良母,为你洗手作羹汤吗?可是说实话,你睁开眼睛看看,纯良在帅府能活吗?你不要再掩耳盗铃了。”张沐琪既已知晓百无一用是深情,自作多情亦不管用,开弓没有回头箭,只能硬着头皮让老爷帮自己达成目的。
软的不行,就来硬的,主打一个反差萌。
怕他听不懂,亦或继续装傻充愣,偏要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。
开口佐证,给他一一论证:“大夫人,嫁给你前,也是不谙世事、淳朴的乡下姑娘。因她鲁莽而余生不能开口说话,甚至险些丢了衣食无忧的生活。三夫人出身勾栏瓦舍,她敢世故天真吗?我也想一直如水般温柔多情,可结果呢?现在被你数落、厌弃、怀疑。”
“不仅我们这些沙砾如此,萍儿妹妹不也是这样?你喜欢她这份任性,又要拔掉她身上的刺。她现在善解人意,也没有灵魂了。不知您是否喜欢,但你得问她是否开心。”王铮瑶不敢往自己身上扯,还是想将自己撇清的。
提了老爷的心头宝,希望能引起他的同理心。
“四夫人明明是好心,可是到了老爷那里,却要因为维护柴姣,而怀疑她动机不纯。若你喜欢的,笨嘴拙舌是可爱,能说会道叫聪慧。你不喜欢的的,不善言辞便是无趣,巧言令色便是心机。”
“叔父看,还要那些证人进来吗?若你这样不识好人心,也不怕寒了旧人的心。这样冷言冷语,只是为了维护柴姣而铺垫,不如早早打发了证人离去。当然,你若是想为了她灭口,我也没什么可说的。只是大家都是自己人,您做事不妨直接些,不然装样子,给谁看呢?难不成近墨者黑,被五夫人带的,也学的装腔作势那一套了?”方幼萍早看出来了王铮瑶在祸水东引,一边说叔父不在乎自己、让自己受了委屈;一边说叔父偏宠柴姣,想让她有危机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