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安慰道:“不过你也不必担心,你不过一个妇人,就算是少爷那些男子汉,责骂了我下属几句,他们也会心胸宽广的一笑置之。不会因此照顾幺儿,就不用心了。”
柴姣脸上闪过一瞬安徽内疚之色,仿佛军医于她而言,陌生而疏离,并不像自己人那般,游刃有余,熟悉而不必客套。
走到儿子病床边,卧着幺儿的小手,探了探他的额头,的确不太烫了,忙是哄道:“崽崽不怕,爹爹来了。有爹爹在,没人敢伤害你。妖魔鬼怪快离开,邪祟也一并驱逐,病情也很快就痊愈了。”
幺儿乖巧地点了点头:“娘,我知道了,谢谢您来看我。我好难受,我知道我是男子汉,不该懦弱,可我真的好想家,想娘。”
说罢,又可怜楚楚地看着蒋理承:“爹爹,辛苦您来看我。我不哭,我要坚强,长大了帮爹爹征战,保护娘不受欺负。”
蒋理承看着这么乖巧的幺儿,心软的一塌糊涂,没急着走,与柴姣一并坐在病床旁。不全是为了陪她这个旧爱,还舍不得自己的亲生骨肉。
“幺儿不必硬撑,我已同你娘亲商议过了,等你病好,就离开医馆,回家去休养。先不去军校了,等你再大一些,再跟哥哥们一块去军校。”
“谢谢爹爹!可是……”小少爷才说完,便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,立即改了口:
“不,爹爹,还是送我回军校吧,我能坚持的。那日离家时,娘跟我说,我是男子汉,要坚强。要以少帅哥哥为榜样,学习一身本领,为父亲分忧,帮大哥做事。”
蒋理承心疼地握住幺儿的手,慈爱道:“你母亲说的没错,她是世上最好的娘亲。但志高不在年少,身体是革命的本钱,若是你连健康都折腾没了,如何为父亲攻城掠地呢?以后,你还要跟颐图一块守江山呢。”
小少爷想了半天,小眼睛骨碌碌转了好几圈,才终于放心地点了点头,一展笑颜,露出两只梨涡:“娘亲,你听见了吗?父亲答应让我们母子团聚了!娘亲,我好开心,您开心吗?您为什么哭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