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我是叔父的女人,也是这些孩子们的小妈。叔父若愿意,能否等我换了衣服,与你一起同去?”方幼萍没有与他客套,倒是也不强求。
“萍萍能允许我去,不为此气恼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外头风雪重,你身子孱弱,小心着了风寒。不是不想带你去,是我实在担心得紧。”蒋理承说罢,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。
“不是担心你穿衣服太慢,也不是耽误我跟柴姣在一起,我们一家三口,就你多余。所以,不要胡思乱想。”
“叔父管着人言行,如今连想法念头都要管,真是霸道。”方幼萍终不再磨他,放开了他的手臂,十分善解人意道:
“五房的生了病,我怎么会阻止你去呢?我虽因在乎你,而爱吃醋些。倒也还不至于这么不懂事,不明事理。甚至我有几分自责,若叔父不是为着哄我开心,而将她们迁出府去,今日叔父也不必奔波。在府上就能照顾。我就算对别人没那么深厚的情感,可我舍不得叔父疲惫。”
“因着着了风寒,我不是医师,去了也没什么实际作用。不去也成,萍萍理解我担心得紧,我当然很很感动。”蒋理承说罢,已是转身出了门。
坐到军车上,才向回来回禀的卫兵问起:“稚子是如何染病的?”
坐在副驾驶座的卫兵,方才目睹了大帅和方小姐的交谈。能理解他才有一个儿子受伤,实在不愿再多一个高热不退的小姐,故而没应允方小姐跟着同去。
立即回话道:“五夫人说,军校训练太辛苦了,小少爷年幼,经不起这般折腾。想跟老爷求个恩典,将孩子养在自己身边。待他养好了身体,再去锻炼意志品质、培养军事才能不迟。”
卫兵说罢,恐大帅误会这是自己的意思,忙画蛇添足道:“这是五夫人说的,基本上都是五夫人原话。”
蒋理承看了这卫兵一眼,没理会,不知自己何时是这般小气之人了。他虽为儿子的事心焦,倒是还不至于迁怒无辜的人。
直到汽车驶到军医院,蒋理承下车时,见柴姣已等在那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