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,你不行,因为你不是他心尖上的人。他攻城掠地,四处征战,为得是他自己的野心,他的征服欲,权力是男人最好的春药。是为了他的女人至高无上,再不用看任何人脸色。但那个女人不是你。”方幼萍现在算是更明白,为何柴姣能在叔父身边,颇得看重,陪伴时间之久,以至于这个发妻,连大帅的面儿见不到,人都看不着。
尤其这大夫人一对比,才发觉五妈妈那样的人,非但不可多得,而且是万里挑一。
方幼萍原本想走了,可看这些小喽啰见人下菜碟,实在咽不下这口。
她已许多年不仗势欺人了,大抵是故地重游,激起了她骨子里、生来就带着的不好的、邪祟的一面。
不由控制地颐指气使道:“什么叫鼠辈?你在说什么,又在谁呢?谁给你们的勇气指桑骂槐,见人下菜碟是吧?”
小丫鬟自知失言,方才只顾着平息大夫人的怒火,忘了这儿还有个小祖宗。
低头忐忑半晌后,还是跪在了地上,企图为自己遮掩:“小姐息怒,千错万错,都是奴婢的错。但奴婢绝没有亵渎小姐,对小姐不恭的意思。就算借奴婢十个胆子,也不敢咒骂小姐。”
“就是。”毛盈利看着她们窝里斗,狗咬狗一嘴毛,顿时心情大好。
看热闹不嫌事大地‘咯咯’乐出了声,摆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姿态,鼓了鼓掌后,方开口讥讽道:
“这年头见过捡钱,还没见过捡骂的。”
小丫鬟自是不敢跟着大夫人,一同讥讽方小姐,尤其大夫人笑得越猖獗,自己便越忐忑,几乎快要哭出来了。
“看见了?你们舔她的臭脚,她护着你们了?最后还不是拿你们当枪使,随后她美美隐身了。也许是五妈妈不在,我这一只羊,领着你们被柴姣调教出来的狼,结果狼也变成羊了。竟然看不清楚,帅府到底是谁在当家。”方幼萍又气又替她们觉得悲哀,分不清方向,哪怕并非身处迷雾,而是迷雾散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