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对对,从前没遇见你们这些少年侠客,过得浑浑噩噩。只知道追名逐利,遵从肉欲。做权钱的奴隶,而不是有理想有抱负。”打手见状,也跟人精似的,溜缝道:
“今日得见少侠天颜,才知道以前都白活了。谢谢你让我们知道,原来人还有另一种活法。你们文化人好说,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待。让本就善良的人做好事,有什么成就感?你把我拯救了,才算功德无量。”
“我没那个兴趣爱好和雅兴,若是你们这种人都能不用付出代价,以后那些为非作歹的人,会更加为所欲为。”刘议泽方才处于弱势,这会儿借着方幼萍的势,抓住机会,重新扬眉吐气了起来。
“我不想滥用私刑,更不想脏了自己的手。现今的律法,对于拐卖、诱骗、侮辱、虐待、伤害女人的歹徒,安什么罪名,做什么惩处,就依照律法关押判刑吧。”
“我们这就把这些妓女当场放了,将功折罪,还求老爷网开一面。”老鸨将头磕在地上,咚咚作响,不停拱手作揖。
心底却渐渐平静了下来,巴巴等着这些神经病从哪儿来的、回哪儿去,她们就能继续开张,歌照唱,舞照跳了。
左右巡捕房这么多年这是这个样子,也不会突然洗心革面、脱胎换骨了。
尤其,耳边又听代表最高权势的副官开口,便是对那位小姐的埋怨:
“大帅为了你一次次折下高傲的头颅,大学他去了,这次又差点来妓院。你还想让他礼贤下士、作践自己到什么程度。”
“他是什么神仙皇帝吗?学校是最高殿堂,很多人想去都不能去。又不是什么臭水沟,从你嘴里说出来,好像学校是什么污秽之地一般。”方幼萍冷冷道,丝毫不领情:
“那么在你眼里,大帅应该去哪儿呢?天子一直稳坐金銮殿吗?还有妓院,他没来过吗?那三姨太是从石头缝里,蹦出来的。”
“如果可以,我倒是宁愿,你没为他挡下那一枪。因后续让他付出的代价太大了。”副官替大帅难过也不值,他何曾为哪个女人做到过这种程度。从前他想要的,甚至不需要自己招招手,只要一个眼色,都有心腹想方设法给他送到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