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狠戾的神色也退了个干净,换上了柔和媚态:“好闺女,只要你们一心一意跟着妈妈,妈妈绝不会让你们吃亏的。其实你们的钱都赚的差不多了,就算没有男人愿意为你们赎身,妈妈也是愿意放你们走的。”
“你胡说!”不知是怨气和胆怯积累了太久,终于有妓女爆发了。
大抵是方幼萍的护院给了她勇气,看着妓院里打手嘴角挂着血迹,突然有了赴死的勇气。
血淋淋地将伤疤揭开:“都说婊子无情,戏子无义,我被无数男人欺骗玩弄过,一次次满怀希望,一次次希望落空被伤。好不容易遇见个愿意带我走的,他要给我赎身,可你就临时加价,愣是将人赶跑了。其实我也知道,不就是我健康、听话、姿色还没垮,你舍不得一锤子买卖,还想留着我继续给你卖命?”
妓女已不在乎什么贞洁丢失,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了。因被花柳病摧残着,身体更加难捱。
“既然你被男人骗过,如何还能相信男人?”老鸨阻止不得,已见人陆陆续续低头走到那少年身边。
意识到人心涣散、大事不妙,情急之下,自乱阵脚,开口询问道:
“你这个少年到底是从哪儿来的?怎么如此不通情理。究竟有什么目的,你说。是要钱还是要姑娘,只要你开口,没有谈不拢的,我给你行了吧?砸人饭碗等于断人财路,你这是要逼死我啊。”
“逼死了你,反倒是替天行道。”刘议泽话音刚落,还未将人带走,就见门外来了不少巡捕房的大盖帽。
将妓院围了个水泄不通,开口便是:“我们接到报官,听说有人在这闹事。谁啊?谁在这闹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