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都会,道阻且长,行则将至。弱者,从来不是一种性别。”刘议泽的义正言辞,方幼萍仍旧觉着孩子气。
“今日这打手是我带来的,以后供养妓女,是不是也得我方家出钱?”
“当然不会,不求她们养别人,为其他人贡献付出,总得能养自己。”刘议泽并不是什么心软的神,只是有良知的普通人。
随后又对那些妓女言道:“你们跟我走之后,谁也别在在这为奴为婢,到我面前就摆姑奶奶的派头,我不惯谁的公主毛病。”
老鸨怕有人动心了,立即挤眉弄眼,化身巫婆,神神叨叨道:
“你们也敢去?我告诉你们,等你们跟他走了,他把你拉到东洋去,把你们器官割下来,卖给洋人。洋人用来做实验,给医生做手术拿来练手。”
这话老鸨不是第一次恐吓了,从前为了给她们洗脑,恩威并施时,就说过洋人惨绝人寰的手法,一半是道听途说,一半是自己编纂的。
“把你们头皮割下来,做成阿姐鼓。要么就把你们关进毒气室里。啊呀,好痛苦的!你呼也不能呼,喘也不能喘,只叫人给活活憋死了。还有啊,让你们像洋人奴隶一样,互相搏斗,打得头破血流,肠子流了一地,死无全尸。”
妓女们听得瑟瑟发抖,抱紧自己肩膀。有更胆小的,则是下意识搂紧一旁姐妹手臂,声音颤抖地问:
“妈妈,是不是那种洋人下了赌注,看谁能赢。我们就像被斗的公鸡,和蛐蛐一样,赤身肉搏,自相残杀。要么杀了至亲挚友,要么只能被动等死。”
“是啊。洋人最是缺了大德,玩的很花,把人当成畜牲一样。你们在这里,好歹吃饱穿暖,偶尔还能吃个蜜饯满足下嘴巴。不然你们说说。我是缺你们吃,还是没给你们穿?”老鸨就不信拿捏不了这些小猢狲,毕竟是自己一手培植虐待着长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