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出手,与她握了握:“你好,我叫刘议泽,你叫我小泽就行。”
“谢谢学长,哦不对,是前辈。”方幼萍伪装的天真烂漫,不谙世事地弯了弯眼睛,那笑容里隐藏了前世的荒淫无度和虚度光阴。
与他握手时,一双柔若无骨的柔荑,从他掌心擦过,总有火花涌起。
下学后,刘议泽拎着她没多重的小皮箱走在前头,十分可靠地自我介绍道:
“以后在这里有不懂的,可以问我。需要帮忙,也不必客气。既然我们是同窗,理应协同作战,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。”
方幼萍娇俏笑笑:“我还真不知,我能帮到您什么。”
“方同学太客气了。尺有所短,寸有所长。总有你帮助我的时候,如果你愿意的话。当然,若是不愿意,也不勉强。我对同学的帮助,都是无私奉献,不要求回报的。有目的性的帮忙,没意思,不如不帮。”刘议泽听她这大方不做作、银铃般的笑声,倒是觉着传闻有几分真。
只有家境优渥养出来的嫡女,才能如此落落大方,没有畏手畏脚,也没有思前想后、顾虑重重。
“我前个去戏园子排练,好像见过你,从方宅出来,还以为你家在北平。除非是我看错了。不过听先生说,你是北地人。那么,北地是你籍贯吗?”
“我祖父、祖母在北地不假,我也确实在北地。只是我家在北平也有产业。”方幼萍双手插兜,并不打算隐藏,却也没有炫耀的意思。
她从前虚荣心强,现在习惯了家境优渥,自不会像贫民那样,吃个牛排也恨不能人尽皆知。
“这箱子没多重,您给我自己拎也成。我家里有点余粮,但我不是肩不能扛,手不能提的娇小姐。”
‘只怕方家是有个粮仓吧?亦或掌管天下粮袋子。’男同学自然心知肚明,只是没宣之于口,若是她需要,大可以摆小姐谱,找几个仆妇,一同进校园。
“马上到了,我不喜欢半途而废。就算把箱子交还给你拎,也要我给你指路的。既然注定一路同行,我不习惯空着手、当甩手掌柜,让姑娘负重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