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姣想说,就算不是她买的,也保不齐是她偷的。
但想到她以后会有成为六姨太的可能性,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,便没肆意侮辱她人格。
待王铮瑶离开后,柴姣见惯了这场面,自然无需人来哄,自己就能想通。
只恐小丫头没经历过这些,头一遭遇见心里不好受,握着她的手安慰了一句:
“上次在戏园子,老爷还跟我说,舍不得你做妾,想给你明媒正娶呢。”
“风月正好,动感情的时候,什么不说?可谁又会当真?保不齐跟王小姐情真意切的时候,也说愿拱手江山讨她欢,只想博美人一笑呢。”方幼萍说一句话,便要喘好一阵。
估摸自己回不去了,又不愿意被人搀扶,像个废物一样。
形势比人强,不得不又低了头:“五夫人,可能得需要人将我抬回去了,我一点力气都没有。”
她想家了,想回家,哪怕被爹娘骂。
柴姣想说老爷跟女人讲甜言蜜语,和同自己表决心,那能一样吗?一个是为了哄人,一个是真情流露。
但看小丫头状态实在太差,还是将她身体放在第一位:“要么今晚就在心我住吧,别折腾了,吃了药就早点休息。”
“不了。若大帅今夜回来,留宿在你这,我在这当电灯胆,岂不是碍眼,不懂事了?”方幼萍挣扎着坐起来,疲乏总是先于疼痛而至。
“你也看见了,他有新欢了,还找上了门,我倒是想侍寝。四姨太不屑与我为伍,不如我们俩抱团取暖。”柴姣戏谑道。
方幼萍终不再推辞,可那一瞬间,便想到了放弃。
“五妈妈,我想出国做手术。”
她想健健康康的。
她想离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