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你不放心,我再多给你加派两个便衣站岗。我是倚重你的,也愿意在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上保护你。因着将萍萍交到别人手上,都不如你来照顾,让我放心。”
柴姣明白了,自己终究是个工具罢了,或者从前被他喜欢的工具。不过她想的开,这世上,谁又不是工具呢。
“我会做好的。”
“而你的理想,让戏子从下九流,到成为艺术家。我也愿意祝你一臂之力。”蒋理承深谙其中之道。
在他眼里,任何艺术都不分高低贵贱,只是种类不同。就看掌权者喜欢什么,就能把什么高高抬起。
至于她的理想,既没有夸赞她高风亮节,也没讥讽她天真无邪。
台上的锣鼓还未催着,柴姣意识到老爷有几分不对劲儿,回头看见方幼萍,连自己将腿蹲麻了也未察觉,踉跄起身。
她感激于老爷给她留的体面,没当即赶人,更不能不知趣的故意站在这,碍新欢的眼。
可离开前,还是在他耳边,故作随口地问了句:“爷,她会是最后一个吗?”
“会。”蒋理承轻描淡写道。
可柴姣不信:“老爷,这话,你可有跟四姨太也说过?”
“没有。你进府时,我没想过这是最后一次。”蒋理承倒是也诚实,且没有跟她虚以委蛇的必要。
柴姣问完也有些后悔,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。就算小姑娘也只是被宠幸一阵子,于自己又有什么好处?
旁人的伤疤,并不是自己止痛的良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