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说这些年里,她应该过得很辛苦,即便如此,也能如此保持冻龄,真是难得。
如果当时嫁给了裴智远,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,大概现在和裴瑾年更像姐弟呢。
“听婉月说,是你亲自去玉佛山把她接到奥地利的?”徐正邦对这件事一直有些不解。
“对。”洛君柔收拾着临行前扔在茶几上的剪纸,“他们夫妻之间有误会,现在智远又不方便远行,我只好走这一趟了,玉佛山的美景确实不错。”
徐正邦思索着洛君柔的话,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同寻常。
“恐怕结果让你失望了,婉月现在一心向佛。”徐正邦拿过洛君柔手里的剪纸,津津有味的看起来。
“我看得出来,她很在乎智远的,他们之间只是缺少沟通而已,最近事情又比较多,彼此都顾不上解释,话说开了,自然就没事了。”洛君柔索性把剪纸全部打开,让徐正邦猜她剪的是什么。
徐正邦个个都能猜中,洛君柔心里欣喜,脸上自然的流露出来。
“还是你眼力深厚,我的那些孩子们太不给面子了,一张剪纸,每人猜了一个答案,真不知自己剪的有多差。”
洛君柔发自内心的笑好美,美得自然真实,又如梦一般朦胧。
徐正邦不是没见过女人,恰恰相反,有钱人的周围从来不缺漂亮的女人。
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,像洛君柔对他毫无用心,却可以在一颦一笑之间打动她。
怪不得裴智远一直对她念念不忘,这样的女人,没有男人能够做到视而不见。
犹豫了好久,徐正邦还是开口了,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婉月真的离开裴智远的话,你会不会考虑做裴夫人?”
“啊?”洛君柔还沉浸在她的剪纸图案里,没想到话题转变的如此之快,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当然不会。”她放下剪纸,收敛了笑容,“可能别人会认为我一直觊觎裴夫人这个位置,甚至会用瑾年来做筹码来争取,如果我真的这样想过,当初就不会在瑾年到处找我时,隐姓埋名,躲得远远的,宁可与亲生儿子见面不相识,也不与他相认。”
“你……真的放下他了?”徐正邦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“我的字典里只有零分和一百分,没有任何中间分数。”洛君柔的明眸里闪着坚韧而静谧的微光。
徐正邦不禁暗暗慨叹,没想到竟然有如此这女人傲骨。
对待感情,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,真乃梅之风范,这让他对她的欣赏更增添了几分。
“既然如此,那为什么没有考虑过别人?”徐正邦进一步试探。
洛君柔微微地笑着,看着窗外浮动的云朵,“独自走过了而几十年的岁月,早已习惯了一个人,身边有别人反而不自在,到了这个年纪,为什么不让自己自在一点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