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时根本不信,说她了解自己的孩子,并且说你在瑾年心目中的地位很重,所以当场表示,这一定是个误会,她的儿子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。
她越是这样说,我越是火大,都已经成为事实了,她还在狡辩,这显然是在包庇自己的儿子嘛!后来才知道,她也一直被蒙在鼓里,是我冤枉了她,她心里还不知怎么气我呢。”
“不会的,她为人善良,心胸宽阔,不会计较这些的,并且她也理解你当时心急如焚的心情,对这件事她只会感到抱歉,绝对不会怪你。”
我刚刚回到海韵华庭,还没等把所有冷冷清清的房间都看过一遍,田姐就走上楼来说道,“少夫人,有位张律师要见您。”
张律师?我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,更没有与他有约,不会是找错人了吧。
但人家既然已经登门了,实在没有将其拒之门外的道理,于是我吩咐田姐,“请进来吧。”
这个张律师三十五岁左右,中等身材,一身笔挺的灰色西装,手里提着黑色公文包,黑框眼镜后面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。
我请他落座之后,他彬彬有礼地为我递上了名牌,然后开门见山,从公文包里拿出几本文件,递到我的面前,口齿清晰地说道,“我是受裴瑾年先生的委托,把这个交给您。”
我接过文件,翻开第一页,五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,“离婚协议书。”
心脏顿时像被一种尖锐的铁器铲到,痛到无法呼吸。
只听张律师继续说道,“夏女士,如果您没有异议的话,请在女方右侧的空白处签字,只要您签了字,接下来的事情由我全权办理,同时你和裴先生将恢复自由之身。”
我接过张律师递过来的签字笔,手开始剧烈的颤抖,笔尖还没有落到纸面上,签字笔便滑到了地上。
“张律师,今天我有点不舒服,关于是否签署这份文件,我可以考虑一下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张律师利落的起身,“夏女士决定之后,或者对这份协议有异议的话,随时跟我联系。”
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张律师走后,我把那本厚厚的文件丢在了茶几桌面,人软软的瘫倒在了沙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