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近一看,是边疆地形图。

“殿下。”

我心头一颤,时隔多年,再次听见父兄的声音,灵魂都在颤、栗。

“免礼。”

“殿下亲临,臣等......”

“爹。”

我抬起头来,将头盔一卸,站在父兄面前,泪就不能自控。

“倾书?”父亲不可思议地看着我。

他这一身盔甲我只在他凯旋归来的时候见过,哪里在军帐中见过。

阔别三年多,父亲发鬓斑白,眉宇间落了细纹,应当是整日皱眉留下的。

他身形高大,一双眼睛很快就氤氲出泪来。

“妹妹你怎么来了?”几位堂兄也是满眼惊喜,但很快,愁容爬上他们的面来。

“这,这种地方你怎么能来?”大哥洛时翰分明很开心,却要口是心非。

我一头扎进父亲的怀里,紧紧抱住我失而复得的亲人。

几个兄长也都围上来,抬手轻轻拍着我的背,抚着我的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