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“缇帅,下官……下官……”
被李若琏这么盯着,卢廷简有些紧张。
半晌后,李若琏沉声道:“国舅家的事,你说说吧。”
闻言,卢廷简的脸色一变,赶紧解释道:“缇帅,此事并非下官想要隐瞒,而是……而是……而是……”
“你不想掺和,对吗?怕日后被皇后娘娘和太子清算?”
李若琏冷声道。
卢廷简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, 但却顾不得擦拭。
这可是泼天的祸事,一个不慎自己莫说是功劳,连这条老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。
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,卢廷简再次开口道:“缇帅,去年冬月的时候,在皇宫纵火案之前,朱玉珏确实是去拜访过国舅,但他们之间的谈话,应该不是很愉快。”
“朱玉珏从国舅书房出来的时候,脸色就不是很好看,国舅还命人将我们赶出了府。”
听到卢廷简这么说,李若琏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。
只要国舅没有掺和朱玉珏那些事儿就好。
否则的话,这件案子无论结果如何,锦衣卫上下都要吃挂落。
“朱玉珏现在就关在甲子号牢房,你亲自去看着,莫要让和他其他人接触。”
“是,缇帅。”
卢廷简躬身领命后,缓缓退出了书房。
出了书房,卢廷简只觉身上一冷,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,这才迈步去了大牢。
时间来到二月初四。
朱由检的圣驾,终于抵达了苏州。
以李若琏和梅春为首的一众官员,士绅等都等在吴县的浒墅关码头。
此时的运河上,所有往来的船只,全都被清除一空,只待朱由检所乘坐的龙舟抵达。
等待的间隙,梅春和李若琏并肩而立,前者低声道:“成甫兄,陛下驾临南京,行在可曾准备好了?”
李若琏点头道:“雅晖兄,李某看那拙政园就很是不错,陛下此来苏州,行在安置在那里就不错。”
梅春眉头一挑道:“也是,向来徐家也不会拒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