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点,你再说一遍,就一遍。”
“没有没有就是没有。”
城西的宅院终于一切都收拾妥当,陆徽娘他们将最近的行礼收拾好,便这样踏进了新家。没有放鞭炮庆祝,但每个人心底都是喜气洋洋,仿佛是春节提早到来了一般。
忙了整整一天总算将所有的东西都放置好,陆徽娘瘫在床上感叹搬家是何其的辛苦。然一旁的李珏幽幽道:“若是这样便住在了一起,待日后成亲时可要去哪里接我的夫人呢?”
羞得陆徽娘直接将一旁的枕头狠狠像李珏扔去。
北城的雨水并不比南方少,秋雨绵绵适于这个国度的任何一处。若是非说有什么不同,便是北城的雨更冷些吧。那些因为热气凝结蒸发到天空上的水,在秋天某个猝不及防的时刻,静悄悄地打在谁家院中还未收起的罗裙上,打在街边酒家还带着些油水的木桌上和碗筷筒中,打在那些冰凉的叶子上。
叶子仿佛是应和秋风的卷袭而飒飒落下,雨后初霁的晴空,夜黑如墨,皎月弯弯,似是镰刀一般的月亮割破了一块夜的幕布。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植物混合而成的奇异芳香,雨水冲刷了北城的灰尘,这使得空气格外的澄澈。月亮上的斑驳都可以清晰地看见。
下过雨后的土地格外松软,陆徽娘牵着李珏的手偏偏不安分地要在里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,李珏也不拦她,只是另一只手臂上挂着一件披风,怕陆徽娘吹了风再着凉。
“我去见过教瑞莲的老师了,那位老师谈吐有方,性格也是极和蔼,瑞莲很喜欢他,我也很是喜欢。”陆徽娘絮絮说着今天一天她都做了些什么,李珏倒也不嫌烦,陆徽娘说什么,他便都听着。
“你不许喜欢。”
陆徽娘好笑地看了李珏一眼,“不是那种喜欢。”
“哪种喜欢都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