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车板上的女子偏着头笑意盈盈,前方赶车的男人也唇角上扬。
行人中,一对夫妻不禁驻足张望,再相视而笑。
方才驾车过去的,应该也是一对幸福的小两口吧?
回到花池渡村已是傍晚。
村里到处听见叫孩子回家吃饭的喊声。
慕南钊驾车刚拐到家门前,黑暗中忽然传来苍老的叹息,给两人都吓了一跳。
“可算是回来了。”
慕南钊听出是老郎中,吁了口气,“姜先生,您怎么出来了?”
老郎中只说自己姓姜,没有名字。
他又叹了口气,“当然是等你!”
“你肆意妄为,要是再出点岔子,老夫还没开张,招牌就要被你给砸了!”
老郎中不由分说拽着慕南钊下车就往里面走。
“一整日没吃药,还东颠西跑的,伤口也不知怎么样了。”
慕南钊无奈解释,“今日赶车去的,比从前省力许多,我没事。”
顾喜喜站在门外摇了摇头,师父眼里只有病患,压根看不见她这个徒弟!
她费了好大力气把板车卸下来,抬手拍拍小黑驴的后背。
“今日辛苦你了,等你吃饱了饭,我再送你回去。”
小黑驴只在张家苗圃,啃了些杂草,喝了半盆水,晚上应该给它吃点好料。
干草、麦麸、豆子组成的混合饲料,外加一盆水。
顾喜喜过去总看畜牧专业的同学配饲料,亲自实践后倒也觉得有趣。
她正忙着喂驴,转身时察觉大门外有什么人探头探脑。
“谁在那?”
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从门边走出来,“喜喜姐,是我。”
天黑看不清楚,顾喜喜却从声音认出了顾青叶,“是你啊,进来坐?”
顾青叶笑着说,“该吃晚饭,我就不进去了。”
顾喜喜问,“那你有事找我?”
顾青叶为难了片刻,才说,“最近山里的拐枣和稔子该熟了。”
“往年都是喜喜姐带我去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