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时言进入客厅。
听到了那微弱的脚步声,她才傻傻的回过神来,站起身来就迈步往二楼的方向走。
他两步并三步的追了上去,在楼梯口处把她拦截下来,大掌紧紧抓住她的手腕,因为刚刚在门口待的时间有些长了,而且他来的急,连外套都没有穿上,所以他的掌心不再像以往那般温热。
凉凉的,透进她心底。
她该挣扎开的,可她又不忍心,就背着身站在原地,她的眼泪又要滴落下来了,断断续续哭了几乎一整天的她连眼睛都是失了神的。
她没挣开,那就还有商量的机会。
季时言挪到她身前,看着她苍白的脸颊,又忍不住心疼起她来,想抬手去碰碰她的额头探探还有没有在发烧,可他也知道自己的掌心还没有回温,便不敢随便去碰她。
只能开口询问,“倾倾生病好些了吗?身体还难不难受?”看起来还是很难受的样子。
她撇过头去,不理他。
像是已经有这个心理准备了一样,他并没有因她的疏离而却步半步,反而往她身边凑了凑,“倾倾是生气了吗?我早上烦到你了是不是?我跟倾倾道歉可以吗?”
请她原谅他吧。
她使劲挣扎着要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手里给抽出来,照着她的力气定然是不可能挣开的,可是他一垂眸就看到了她手腕处被他捏得一片红,心下一软,就撒开了手。
“我累了,想休息。”她声音清冷,与外头的寒风无异。
开口就是给他下逐客令。
她休息了一整天了,怎么可能还会累?不过是不想见到他、不想与他有接触罢了。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,眼底的受伤一览无余,脚底也如同被胶水粘住了一样动弹不了。
“别赶我走,倾倾……”他在家里慌乱了一整天才换来了可以见她一面的机会,才没过去一分钟,他怎么甘心离开。
“你有什么事?”
她真是冷血,能把他晾了一天,到头来还若无其事的问一句他有什么事情。
他还能有什么事情?不就为了得到她的一声解释吗?大抵是因为这个学期和他相处得太多,她已经知道怎么去伤他才能伤得最严重最厉害了。
他偏偏还要站在这里接受她给予的耻辱。
他的指尖捏紧了衣摆,“倾倾,我爸妈明天回国,你能和我一起去机场接机吗?他们想……”见见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