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他也委屈,现在却看不得她半点儿委屈的样子,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,“没有,倾倾没错,是我乱想了。”

怪他小气了。

“那是不是证明哥哥很在乎我?”宋迟倾疑惑发问,大眼睛灼灼般的视线上全是毫不遮掩的期待。

在乎才会小气。

在乎才会乱想。

他眸中的低沉被这瞬间的眷恋全部压下,“嗯,很在乎。”她快要把他的心脏分毫不让的占据了。

明明是残缺的心脏,却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它的完整,因为她的存在而完整。

她发现,季时言好像渐渐对她没有了掩饰了,以前他从来不会和她说这些让人脸红耳赤的言语的,可现在却张口就来。

他也在学着表达。

和她一样。

既然如此,她就更加不能动不动就害羞个不停了呀,不然他以后会不好意思说的,她的时言哥哥在为了她而改变,她不想和他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。

别人与时俱进。

她与时言俱进。

“我也在乎哥哥。”她笑得眉眼弯弯的,脸颊的绯红怎么压也压不下去,“全世界最在乎哥哥。”

肉眼可见,他耳根处红得跟她的脸颊一样,好像也压不下去。

晚修的时候是商浩杭来二班找她一起去艺术楼考试的,美曰其名可以在路上跟她讲多点儿关于这次月考的东西。

明明就是想和他的倾倾多说话,同为男生,季时言一看就看了出来,阴翳的目光瞟了眼教室外头的商浩杭,突然之间不想让她离开了。

但也只是想想而已,他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私心毁了她的前程?

“哥哥!快快快!”她在身穿的校服上狠狠蹭了蹭自己的手心,然后把发热的手伸到他面前,眼睛闪闪发光似的,“蹭蹭哥哥的运气。”

唯心主义的倾倾。

他无奈的笑了笑,伸出手去握紧她的手,依着她的幼稚而变得幼稚,“嗯,把好运都给倾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