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云再没话说,蔫头耷脑的坐在位置上。
傅玉珩无奈。
“婉婉,你何苦折磨一个关心你的人。”
“关心我的人多了去,不止她一个,让她跟着害了我又害了她,这才是何苦呢。”
晚间进了寝室安歇,傅玉珩再次提起这个话题。“婉婉,你平时说话不是这般狠,怜云就是个比你大不了几岁的丫头,又跟了你这么些年,你给她点温和的语气解释好,她不会再纠缠你的。”
沈清婉撇嘴。
“她的执拗你才见识过几次?我被她从小服侍到大,难到不知道有些事是好说好商量不能做到的?若我再说下去,这丫头保不齐就要给我水漫金山,到那时为难的人就成了我了。”
傅玉珩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沈清婉的额头,这才叹了口气,睡下了。
清婉却在黑暗里睡不着。
那些负面的情绪排山倒海一样往身体里灌,怎么都静不下来。
她索性披上衣服出远门,到一片青草前蹲坐着,竟也不感觉害怕。
这时候天都黑透了,屋子里偶尔还能听到传来的一两声轻微的鼾声,沈清婉的情绪莫名就被安抚了。
她在害怕。
是的,她每跟任何人说过的,害怕。
皇宫从最开始进去,就一直是个洪水猛兽一般的存在,从前她没有傅玉珩,但有自己的心,后来她丢了心,却又要带着空壳儿进皇宫去找一个对她满是恶意的女人算账,那种煎熬受苦的感受,她都不用体会就知道糟糕透了。
她怕万一不成功,会对不起一大堆的人。
最怕对不起傅玉珩。
那是他唯一的反击,最好的夺回江山的时机,若当真因为她的几句话毁的一塌糊涂,她真的会愧疚而死的。
院落的门忽然被人打开,傅玉珩蓬头散发的出来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