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凝见银杏这般泪眼汪汪,怕触景生情又得哭一回。她一个生性开朗的青春美少女,怎得落难到了这个异世,性情一百八十度转弯,整天哀怨落泪。唉——回神——
两人刚出了屋来,凑巧阿木刚进了院里。上官凝与银杏俱是呆了呆,这阿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想来是侯爷有什么事要吩咐。
“少夫人,侯爷让我来传话,一会儿陪侯爷一同去济城,让你准备准备。”阿木弯着腰恭敬道。
这侯爷到是个阴晴不定的人,方才还爱理不理的,这会儿却叫她陪同,李慎你以为你是谁啊,让我往东便往东,让我往西便往西,我又不是你伺养的宠物,由着你摆布。心里恨得牙痒痒,嘴上却说:“你去回了侯爷,就说我这就过去了。”
“哎————”
阿木领了命便掉转身急步去了。
小不忍则大乱,要沉住气,至少得熬到初一,上官凝磨着牙,眼睛定在了一处不动。
银杏小心翼翼的偷偷看着上官凝,见她脸上并无露出不悦,遂放下提着的心。这侯爷也真是,对姐姐忽冷忽热的,才给一顿脸色,现在又来“取悦”,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侯门世家,让你笑便笑,让你哭便哭,心情全由他牵动,与或是她琢磨不透的所谓夫妻相处之道。银杏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侯爷为啥要这般做,无论怎么样,只要姐姐不伤心难过就好。
“妹妹,我们先去别院外候着,总不能叫堂堂一介安庆侯等我俩。”上官凝也不看银杏,淡淡的说着,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怒,像是说着无关自个的事一样,虚无飘渺,捉摸不定。
两人一路行来,直至别院大门外,见阿成已备了马车候着,却没见着阿木,定是李慎还未来。
银杏心下松了口气,还好及时赶在了侯爷前面,要不又得说姐姐的不是,见上官凝面无表情的立着等候,便慢慢挨过去,站在她身后恭敬的立着。
日头已上三竿,刺眼的光线令她有些睁不开眼。
李慎发的哪门子神经,这会子去济城干什么来着,不是最不愿见她,为何还要拖着她一起去?上官凝也闹不明白李慎脑子怎么进水的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,还未着见着李慎的一丝影子,上官凝的耐心濒临崩溃,她本就最烦等,且是他唤她出去的,却叫她等了这么长时间,难不成存心刁难于她。越想越气,越气越火,双手紧紧握拳,闭上眼深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