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号码记得发来啊.”
“恩.”箫夭景含糊地应道,转眸看着依旧无声的她.
苏家袄装作若无其事地别头看向别处,任由他们无视她的存在,觉得她是破坏气氛的东西,他们不停得找夭景讲话,无非是想把她身边最后的一点人气也拿走,让她孤独到底,然后识相得黯然退场.
拿走吧,她才不稀罕呢.
她赌气的念头才刚刚跳出,却听到身边的箫夭景低声问道.
“你手机呢.”“恩?你要打电话?”她想起他的手机因为她的缘故报销在喷泉池底,对自己刚才的念头有些后悔,赶紧将自己的手机掏给他.
他拿起手机,拨下几个号码,却没有接起,而是还给她.
“新号码.我的.”
他的新号码,那些兄弟还不知道,他的新号码,他第一个告诉她.
她知道拿朋友跟情人去比重要性无聊又幼稚,当别人问她情人和朋友谁比较重要时,她也曾大着嗓门,不解情滋味地吼道: “当然是朋友比较重要,情人最后总要分手,朋友不变嘛!”
但这一刻,她开心得再难去比较爱情和友情的重量,被重视的感觉会让人膨胀到忘记思考,忘记对错,忘记很多自己原本坚持的东西.
她会开始舍不得看他陪着自己沉默,陪着自己被朋友搁在圈外,既然他都能应付她朋友的刁难,那她有什么理由任性地嫌弃他的朋友和他的生活圈,他不可能和以前的他永远说拜拜,他不可能突然变成一个没有朋友没有过去的箫夭景,以后见面机会更多,她若不能接受他的朋友,只会徒增自己的尴尬和他的难处.
放不下那些无聊的原则和自尊,也许她当时真的不该多管闲事.
她凝住鼻头的酸意,抓起桌上的酒杯,冲到正在和乔钦女朋友聊天的小飞面前,突兀地伸手去出去,硬着头皮哼唧道:
“上次的事,是我不对,我敬你一杯,当作道歉成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