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并没有马上的回答，目光扫了一眼顾疏白，仿若在征询他的意见，这一眼，其实并不止顾疏白接收到了，在场的，季子默以及老太太都看到了，由此，心皆是重重一沉。

老太太眼眶里面的湿意在翻滚着，她抖着声音问：“是不是救不回来了？”

“不不，老夫人您想太多了。”医生听到老太太这话，赶紧的回答。“那你们怎么不给说情况？”

这时，顾疏白也接了句：“说吧。”

因医生刚刚回答老太太那话，就是人还没走，这样欲言又止的，想先征询他意见，大概是情况比较严重，但，只要人还没走，就是有希望的，而有希望就比什么都好，以及这事情也没法瞒着老太太，无论是什么情况，好的坏的，她终归要知道，也相信她是能够扛得住的，毕竟是向家的当家女主子。

医生得到老太太和顾疏白的示意，便是开口：“老首长他脑子里面似乎是长了瘤子。”

医生的话一落下，老太太几欲站不稳身子，声音哽咽：“难怪他最近总是说脑袋疼，我还说他，一点儿没给他注意，要是早点注意，早点带他来检查就好了……”语气无不充满着自责。

季子默这时候也不知道说些什么，只抬手轻轻的拍着老太太的背，安慰她，有些无力的安慰。而顾疏白则是询问治疗的事情：“能不能治好？无论是要付出些什么，都可以，只要将老首长治好。”

医生皱着眉头，“虽然发现的时间还不算晚，可……治疗起来也有些困难，老首长他年纪摆在这儿，做开颅手术的话，风险颇大，不过，”

“说！”

“不过这台手术若是让霍医生来主刀，应该还是没问题。”

“哪个霍医生？”一贯平静的男人，这时声音里面也不由染了几分着急，看得出来，是真正的在为向父想办法，想他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