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子默!我说过,不准说那两个字!”
——“我们家有一条祖训,顾家子孙在娶妻之后一律得在身上纹上自己妻子的名姓!身心合一,生生不分!”
——
“万一有一天,你发现我并不是适合你的那一个人,要和我离婚,或者因为其他什么方面的原因,我们要分开,到时候你身上纹了我的名字,你的下一任不是会吃醋?”
“季子默,这一生我认定了你就不会变了。”
——
“你想随我回去见家长?”
“乖,我们把排在前面的正事都做了,我就带你回家去见家长!”
——
“这纹了以后能够洗掉吗?”“不能。”
“其他纹身店约莫能洗去,我们家的断然不可能!这是得跟着他一生的。”
——
“季子默,这纹上去就是一辈子了,不止是我的一辈子,也是你的一辈子,我要你一辈子都跟着我顾疏白。”
呼啸而至的记忆最后定格在这里。
定格在那一年那一天那一时男人说的这一句:“我要你一辈子都跟着我顾疏白,跟着我顾疏白……”
不曾散去,且不曾再散去,就犹如魔音一般的,不断,不断的在季子默的脑海里面回荡,而每回荡一遍,她的心就跟着揪痛一遍,胸腔里面不断有酸意在往上面涌,涌啊涌,让她鼻酸,让她眼酸,让她想要落泪。
不仅仅是这一句,还有,所有所有的……他说她不是爱喝西湖龙井;他霸道的不准她将离婚两个字挂在嘴边;他哄:乖,不要闹;他抱,犹如她是他手心里的珍宝……
还有当年她脱口而出的话,那一句:“万一有一天,你发现我并不是适合你的那一个人,要和我离婚……”
他说:“季子默,这一生我认定了你就不会变。”
……
这所有、所有的全部都是让她想要落泪,都是让她想哭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