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。”

鼻腔里面涌进一股子药味，愣了一会儿，才把所有的事情串联清楚。

问空姐要药，不是因为他自己受了伤，是因为她，她额头感觉到温热，是因为他的手贴了上来，感觉冰凉，是他抹了药在她的额头。

心一下涨涨的，被眼罩罩住的眼睛也是，有点想要流泪的冲动，却不再是因为难过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，那幸福想要让她流眼泪。

“以后还乱不乱跑了？还横不横冲直撞了？”听到她喊疼，露出来的鼻子尖儿红红的，顾疏白眼里划过心疼，放轻了手下的动作。

“还不都是因为你。”

女人，多半是这样的，生气起来，完全失去理智，说出来的话能气死自己气死别人，等那气稍微的消一消，又是能够什么事情都没有，此刻，因为顾疏白的动作，季子默心里的气已经是消了一大半，语气不是硬硬的，有些软软的，软软的嗔顾疏白一声。

“怎么这事还怪着赖着我身上了？”

“怎么不怪着赖着你了。”

“我哪里惹着你了？”

“你那里都是惹着我了，就是因为你，我才横冲直撞，才受伤了。”

本来是冷淡，又偏偏的要抱着她，问她腿麻不麻给她温情，本来变成温情，一下的又冷下来，好，这阴晴不定的，她接受，可完了之后，他要来给她开什么车门，开车门就算了，还开的那么暧昧，让她误会，让她误会了，他自己又恢复冷冰冰，这么，哪一件儿不是惹着她了，全部都是惹着她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