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容易。”
妇产科,长长的过道,坐了一排排的人,大多是男女成双的组合,少数是女性陪同着女性,单独一个人来的十分的少,容易算是这所有人里面唯一的。
她的表情也与这里所有的人有区别,这里大多数的人脸上是带着笑容的,少数的一部分是带着可惜,难过,只有她,灵魂像是被人拽走,剩下的只是一俱空洞的肉体,她坐在这儿,整个人面部表情都是僵硬呆滞的。
直到有护士手捧着病例本及一些检查结果从办公室出来,喊了一声她的名字,她的魂魄才回到她的肉身,转了转眼珠,她举起手,像是大学上课,老师点到时,回一声“到”。
“轮到你了,跟我来吧。”护士见有人站了起来,将其病例本收起,转身往手术室过去。
容易跟在她的身后。
……
“容小姐,你确定要做手术吗?”
“是。”
“容小姐,你的身体状况,前面我已经和你说过,现在我再与你郑重的说一遍,你的身体很不好,这一次手术带来的伤害会很大。”
“有可能你终生都将再怀不了孩子,好不容易怀上,滑胎的可能性也非常大,所以说你现在肚子里面的孩子,有可能是你这一生唯一的一个能留下的血脉,这样,你还不要吗?”
“一生唯一的一个?”
听到医生的话,容易身形有些不稳,幸亏身边的医生手快,抓住了她,才没摔倒。
“是的,容小姐,不若你再好好的考虑考虑。”穿一身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怜悯的望着眼前虚弱的女孩,劝慰道。
气氛一下沉静下来,容易站在手术台面前,好久没动,明晃晃的手术室里的灯光印得她的脸色越发苍白。
“医生。”
“恩?”
“我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