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她何尝不知,只是这安南府她是非去不可,总要想想法子,她语气微沉:“如此一来,那我……”
她抬眸,和燕危楼四目相对。
“我便只能强闯了。”
“没错。”燕危楼颔首。
抢闯是下下之策,但并非不可为之举,魏央儿半张脸藏在夜色之中晦暗不明,语气愈发坚决。
“如今加上流民,我们一行人将近百余人,安南府不可能只在一处设卡,如此一来,人手必定分散。”
说到此处,她脑子越发清明:“如此一来,他们能派到这里不多,二虎他们虽只有三脚猫功夫,可也能和他们打个平手。”
再不济,还有魏家的子弟。魏家子弟自幼读书习武,功夫在京城子弟都是数一数二的,用来对付衙役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这么一来,就算强闯,损失还在可控制范围之内。
何况……
她不知想到了何处,眉眼弯弯如一只偷腥的小狐狸,燕危楼高高挑起眉:“你有什么法子了?”
“自然有。”魏央儿慢条斯理的抚平衣上的褶皱,起身道,“既然没有天时,那便择日不如撞日。”
她心中已有主意,不过暂且没有宣之于口。
走了一整日路,大家饥肠辘辘,因为不好生火只得用干粮和野果充饥,好歹填饱了肚子。
魏长青抱着膝盖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,察觉魏央儿起身,下意识抓住她:“姐姐,你要去何处?”
“你先睡。”魏央儿揉了揉他的包子似的小脸,“姐姐有事要办。”
魏长青小嘴嘟得能挂油壶,显然是不乐意。
“我不,我要和姐姐一起!”
魏央儿连哄带骗,总算让他不情不愿的松了口,将他交给周氏照料后,亲自去点了一百名青壮,
大家面面相觑,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“女郎,这是要去何处?”
魏央儿言简意赅道:“开路!”不等他们问个明白,她一声令下,让大家在夜色中赶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