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除了陆鸣,其余人等皆以一种看待无知者的目光看向她。
“哎呀,我的大小姐,你这话仿佛是说小姐用药是在浪费侯府的钱财一样。”
雨棠撇了撇嘴,直言不讳:“府里上下谁人不知,小姐的药要么是夫人用陪嫁买的,要么是大少爷送的。大小姐管账,莫非还想干涉夫人的私产和谢家的事物不成?”
“雨棠,注意你的言辞!”
谢昭云轻声制止:“表妹管理侯府尽心尽力,作为主母,我自然会全力支持。从今往后,我和知鸢的所有开销都将从我个人的积蓄中支取,表妹以为如何?”
宋绾绾心中窃喜,面上也绽放出满意的笑容:“姐姐真的打算动用自己的私库?”
谢昭云轻轻点头,语气平和:“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数目,表妹不必挂怀。至于侯府的财政来源,还需你多费心,别像我这样,嫁入侯府多年,只会用笨办法,靠着陪嫁贴补家用。表妹聪慧过人,定能找到治本之道。”
言罢,她向陆老夫人与陆鸣施了一礼:“若无他事,云娘与知鸢先行告退了。”
然而,就在陆知鸢和谢昭云将要迈出门槛之时,陆老夫人的手杖已直指向宋绾绾的鼻尖,声音严厉而尖锐:“你是不是蠢?侯府的日常开销全仗她的陪嫁支撑,你不仅不想办法从那里多榨取些,反而让她轻易摆脱责任。偌大的一个侯府,你准备拿什么来维持?仅凭仓库里那点微薄的余额吗?”
宋绾绾顿时显得手足无措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。
她的心思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绳索牵引,紧紧缠绕在如何制约、削减谢昭云的影响力上,却浑然不觉这座侯府的日常开支早已如同一座脆弱的浮桥,全凭她那丰厚的嫁妆支撑,摇摇欲坠。
陆老太太一听这话,脸色霎时阴沉下来,愤怒在她的眼中燃烧。
宋绾绾眼见情势危急,急中生智,连忙堆起满脸讨好的笑容,柔声安抚道:“娘亲莫急,我只是生怕谢昭云白白占了咱们侯府的好处罢了。您放心,我心里早有计较,几个能赚大钱的点子已经酝酿成熟。只要我们能够顺利接管那些店铺,保证每日金银如雨,数钱都能数到手腕发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