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夜承宣继续说:“第二,不要惹急了我,惹急了我是会与你同归于尽的。”
她依旧不觉得夜承宣是因为喜欢她才闹的那一出。
他在君青宴的生辰宴上闹那一出,最有可能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她推向众矢之的,顺道找个理由与澧朝不对付。
云珞珈现在又多了种猜测。
倘若夜承宣跟君玄翊真的是认识的故人,他这么做,也有可能是为了君玄翊对她复仇。
她从不觉得自己亏欠君玄翊,所以自然是不会接受夜承宣的复仇的。
“同归于尽呀。”
夜承宣笑着重复着这几个字,眼底带着种说不出的病态偏执。
他反复咀嚼这四个字,似乎是很喜欢。
从未觉得害怕过的云珞珈,看到他此时的表情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一直到达了尾椎骨。
这人是个疯子吧?
他不会觉得同归于尽也不错吧?
看着他嘴角的笑,云珞珈只觉得毛骨悚然。
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再待,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里。
她没有直接离开官驿,而是去了趟胡虞族族长暂住的院子。
听闻十一睡了,云珞珈便与胡虞族族长交代了,让他等十一醒来,提醒他不要再与夜承宣接触。
那个北疆的太子,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神经病。
跟疯子是无法讲道理的。
以前,她觉得君玄翊是个疯子,可比起这个夜承宣,君玄翊正常多了。
云珞珈回相府去接念念的时候,君青宴刚好早她一步到了那边。
在云珞珈进入后院的时候,君青宴刚好抱着刚睡醒的念念走出来。
两人在庑廊处相遇了。
君青宴看到云珞珈藕色衣袖上的血渍时,眼底附上担忧,快步上前询问:“袖子上怎么会有血?可是受伤了?”
云珞珈抬起袖子看了眼,对着君青宴摇了摇头,“不是我的。”
“那何来的血?”
血虽然不是云珞珈的,但是沾染上了血,有可能是去做危险的事情了。
君青宴心中还是觉得担忧。
云珞珈挽住君青宴的手,往外走去,“走吧,边走边说。”
她一边走,一边将今日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跟君青宴说了。
连带着她怀疑夜承宣与君玄翊是好友的事情都说了。
听到了云珞珈的话,君青宴沉默了良久。
上了马车,他才开口,“他与君玄翊是不是故友,这个我让人去查查就知道了。”
对于今日的事情,君青宴似乎是有些不高兴的。
按照云珞珈所言,夜承宣这个人确实是有点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