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易公子去薛姑娘那里了。」
「你怎么没阻止他?」呼延骞鹰目圆瞪。又是薛雪如,那女子还不死心,想打宣的主意!
「您只说要我看着他,没说要我阻止他去见薛姑娘啊。」蒲奴一脸委屈。
虽然主子发了话,但易公子是主子的宝贝,他也不敢随便得罪,他说要去找薛姑娘,自己也不能不放人啊……
「你真是……回来再罚你。」二话不说,呼延骞像风一般冲进薛雪如的房间,却发现房中同样空无一人,桌上留下两个空杯子。
「少爷……」紧跟而来的蒲奴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。
「他人呢?」反身瞪着蒲奴,头发都快竖起来了。
「这……刚才还在这里和薛姑娘喝茶,我听到您回来,才去向您禀报。」蒲奴支支吾吾的道。
「混帐,要你跟着他,你为什么要离开!」暴怒中的呼延骞一拳便将桌子打得四分五裂。
「我……我这就去找易公子。」
蒲奴慌乱的转身冲了出去,呼延骞眉宇深皱,也跟了出去,两人将方圆十里都找遍了,依然没有找到沐毅宣。
直到天色暗了,两人才一身疲惫的回到客栈,却听到一个令他们极度震惊的消息。
「客倌,大事不好了,与您同行的那位公子被官府抓进了大牢。」店小二慌乱的跑了过来。
「什么?你再说一遍!」雷霆大怒,呼延骞双目圆睁地朝店小二吼。
「那位公子被官府抓走了,听说是他杀了前朝廷命官和人家一家几十口人。」店小二颤巍巍的回答。
呼延骞一掌推开店小二,箭一般冲了出去。
在外奔波了大半日,终于得知宣因为杀了贺员外一家二十余口人,被抓时手中还拿着杀人的凶器,人证物证俱在,当下便被收押关入大牢。
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,指证宣为杀人凶手的正是那姓薛的女子,说是他谋财害命……
简直是鬼话连篇!宣之前一直居住在边关,和那姓贺的毫不认识,此次上京还是接了镖局生意护送他,怎么可能去干这谋财害命的勾当。如此破绽百出的案情,官府却不深入查证便强行拘了人走,难保其中没有内情!
而且那个女人恐怕也与此事脱离不了关系,之前一口一个恩公,现在却立刻跳出来指证宣杀人!
「该死,我就说不要救那个贱人!」呼延骞火冒三丈的捶打着桌子。
这事摆明是那贱女人陷害宣,否则怎么可能喝杯茶,人就不见了,而且还犯下了这等滔天大罪。
一想到宣被关在牢中受苦,他心头便阵阵抽痛,恨不得立刻将那贱人抓来碎尸万段。
「少爷息怒。」蒲奴在一旁劝着,「事关重大,不可不慎啊。」
「你叫我怎么息怒?现在宣被关在大牢里,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,我哪还坐得住?」呼延骞坐立不安。
虽然很焦急,但理智尚存,毕竟这里是天朝,以他的身份,可不能随便乱来。
「您生气也没办法,如今是要想办法救易公子出来。」蒲奴劝道。
「你说的对,坐在这里干着急也于事无补,倒不如先想办法见宣一面,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才好出手。」呼延骞抿紧双唇,暗自点头。
躺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中,脑子昏沉沉的,悠悠醒来的沐毅宣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只不过喝了一杯茶而已,为什么醒来后便到了陌生的地方。
「这里是大牢?」抚着胀痛的额头,他靠在栅栏前呻吟了一声。
「起来了,吃饭。」牢头冰冷的声音在他前方响起。
一碗凉透了的残羹剩饭丢到他的面前,他正准备起身问话,牢头却转身便走了,大牢中静得只听到老鼠的叫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