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做的事很简单,将冯骞迷昏、剥光他的衣裳,将他丢到大街上,如此一来他再无颜面在镇上待下去,自己便能回到往日安宁的生活。
思忖之间,房中一点动静也没有,他索性多掀了几块瓦片,从屋顶跳进房中。
「哈哈,你终于落在我手上了。」看着睡得昏沉的呼延骞,沐毅宣得意一笑。
笑过之后,他便上前扒起对方的衣衫,呼延骞本来就没穿上衣,掀开薄被后,便只剩下身的长裤。
手伸到呼延骞的腰带上,他却犹豫了片刻。虽然流落民间许久,但沐毅宣自小是受天家教育,极重礼法,为陌生男子脱衣这种事,怎么想怎么别扭。
但又想起这人老是作弄自己,三番两次占自己便宜,怒气一生,把心一横,三、两下便将呼延骞剥个精光。
但当他正想把人架起,拖到屋外去时,手才刚搭上呼延骞的肩头,就猛地被擒住。
当他意识到对方并未真的昏迷,为时已晚。
「宣,你就这么想我吗?一进来就脱我的衣裳,真是热情!」听着男人低沉的笑声,沐毅宣脸刷的全白了,挣脱了他的钳制,飞快向后退去。
但不着寸缕的呼延骞立刻闪身挡在他面前,害得他当即红了脸。
「你……你没中迷药?」意识到自己又被这家伙耍了,他怒火中烧地质问。
「你看我像中了迷药吗?」呼延骞捏着他的下巴,暧昧的对着他耳朵吹气。
雕虫小技,早在宣蹲在屋顶时,他便已醒了过来,之所以不动声响,就是想看看他打算做什么。
至于蒙汗药,只要闭气一阵就能避过,也算不得什么。但他没想到,宣一进屋便扒他的衣裳。
他当然不会以为宣想以身相许,如此也是想作弄他而已,但他对此是一点也不在意,毕竟这可是给了他一个大好机会。
虽然一丝不挂的是呼延骞,但他却一点也不局促,鹰眸直直望着沐毅宣满是红晕的脸颊。
「你……你又作弄我。」两颊涨得通红,沐毅宣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。
好不容易想好的计策却被轻易破解,甚至使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,他不得不佩服冯骞棋高一着。
「作弄你?明明是你要作弄我好不好。」呼延骞一脸委屈,那张俊脸也缓缓向他靠近。
「你别过来。」沐毅宣警惕地喊,知道这人笑成这样肯定不会有好事。
他一步步向后退去,根本没注意身后是什么,待他发现时,已经一屁股坐上床沿,呼延骞当即趁机将他压倒在床上。
「你想要做什么?」他惊呼一声,想要挣脱,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抓着压在头顶上,动弹不得。
而那个压在他身上的人,一双热唇不停在他颈项间吻来咬去,留下了数道红痕。
「送上门来的美食,怎么能辜负?」呼延骞一边亲吻,一边去扯他的腰带。
「住手!快住手!」他惊惶失措的喘着气,却躲不开在身上肆虐的大手。
「这个时候叫住手,恐怕晚了一点。」呼延骞凝视着他,满意的轻抚着自己留在那白皙颈间,一朵一朵红如梅花的吻痕。
在沐毅宣来不及反应之前,呼延骞已毫不客气的把他身上的衣裳扯开,而后将人死死压在身下。
「等……等一下……」沐毅宣不停的喘着气,脸颊绯红,像染了胭脂似的,红得诱人。
「等什么?」呼延骞抬头凝视他,浅褐色的眸中都是毫不掩饰的情欲。
「你看清楚,我是男子。」
「我知道你是男子,我要的是你,不管你是男是女,我都要定了!」在他的耳边喷吐着炽热的气息,呼延骞深情的望着他。
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他,喜欢的、想要的便要主动去争取,否则一旦错过,就没有重来的机会,哪怕眼前人是男子,既然他认定了他,便不计一切代价也要得到他。